11月28日是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200诞辰。罗布·苏沃尔透过检视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理念发展的重要贡献来纪念这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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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国际马克思主义趋势的国际出版社Wellred所编订的恩格斯着作《家庭丶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新版现已开放预购!
在庆祝与卡尔·马克思共同创始科学社会主义思想的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200岁生日之际,我们应该藉此机会,回顾这位伟人的一生,以及他所作出的卓越贡献。
虽然马克思主义以马克思的名字命名,但我们永远不应忘记恩格斯的重要贡献,以及这两个人的生涯之间的有机联系。毫无疑问,恩格斯拥有海量的知识,囊括了哲学丶经济学丶历史学丶物理学丶语言学和军事学等不同领域。他对军事科学方面的娴熟让他赢得了“将军”的绰号。
恩格斯大多被看作是马克思的附属角色。虽然马克思在各方面都是泰斗,但恩格斯在两人的关系中也是关键。恩格斯总是极其谦虚,听从马克思的意见。但当我们阅读两人之间的大量通信时,恩格斯本人的杰出贡献是不可忽视的。和马克思一样,他是一个政治巨人。
早年生活
市面上关於恩格斯生平的传记不少,有好有坏。最近出版的一本是自命不凡的亨特(Tristram Hunt)的恩格斯传记,题为《披着鸡冠的共产党人》(The Frock-Coated Communist)。这本是对恩格斯一生特别糟糕的描述。
但是,我们还能从这种人的着作里得到什麽呢?资产阶级历史学家都别有用心,特别是在写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时候。小资的亨特也不例外。 我们从这种伪知识份子的闲言碎语中没有什麽可学的。
年轻的恩格斯出生於现今德国境内的莱茵兰巴尔门地区纺织厂业主的家庭,但他摆脱了他的阶级背景,站在劳工阶级的立场上。从此,他致力於推翻资本主义,实现劳工阶级的解放。他和同样出身於资产阶级家庭的马克思一起,成为劳工阶级最伟大的领袖之一。
20多岁时,恩格斯就已“公开支持”英国的革命宪章运动,并写下了着名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Condition of the Working Class in England)。 他与英国的工人运动进行了直接的接触,正是在这里,恩格斯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
在他的早期着作中,虽然还没有完全完善,但正如马克思所写的那样,恩格斯此时“已经制定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某些一般原则”。
马克思
他与马克思的相遇和友谊始於1844年8月。这导致了两人毕生的政治和理论合作,并造就了世界的改变。正如恩格斯後来所回忆道:
“当我们1845年春天在布鲁塞尔再次会见时,马克思已经从上述基本原理出发大致完成了发挥他的唯物主义历史理论的工作,於是我们就着手在各个极为不同的方面详细制定这些新观点了。”
这份合作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并累积成几年後发表的《共产党宣言》。 在此过程中,两人与其他持有各种混乱思想和观念的人进行了斗争。 恩格斯写道:
“现在还必须认真地反对这种荒谬绝伦的废话,真是可耻。但是要有耐心,我决不会把这些人丢开不管,直到我把格律恩[译注-当时的一名德国空想社会主义者]逐出战场并使他们发昏的头脑清醒起来为止。”
两人之间的深厚的联系和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用列宁的话说:
“古老传说中有各种非常动人的友谊故事。欧洲无产阶级可以说,它的科学是由这两位学者和战士创造的,他们的关系超过了古人关於人类友谊的一切最动人的传说。”
研究了恩格斯生平和贡献所有方面的托洛茨基,也对恩格斯做出了恰当的评价:
“恩格斯无疑是历代伟人中最优秀丶最综合丶最高尚的人物之一。要重塑他的形象,将是一项令人欣慰的任务。 这也是一种历史责任...”
“他们[马克思和恩格斯]是多麽的互补啊!或者说,恩格斯是多麽自觉地努力补充马克思;他终其一生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完成这项任务。他把它看作是自己的使命,并从中找到自己的满足。而这其中没有一点自我牺牲的影子——他总是在做自己,总是充满了生命力,总是优於他的环境和他的时代,抱有着巨大的思想兴趣,在理念的锻造中总是燃烧着真正的天才之火。”
“在他们日常生活的背景下,恩格斯通过与马克思的比较,在地位上获得了巨大的提高——当然马克思的地位丝毫没有因此而降低。记得我在装甲火车上读完马克思与恩格斯的通信後,曾向列宁谈了我对恩格斯这个人物的敬佩之情。我的观点只是这样,当从他与巨人马克思的关系来看,忠实的弗雷德在地位上得到了提升——而不是贬抑。”
“列宁对这个想法表示赞许,甚至是高兴。他非常深爱恩格斯,特别是爱他的整体性格和全面的人性。我还记得我们是怎样怀着激动的心情审视恩格斯年轻时的一幅画像,从中发现了在他晚年生活中变得如此突出的特徵。”
“当你受够了布鲁姆丶卡钦斯和梭伦兹[改良派和斯大林派人物]的言论时,当你咽饱了小气和无礼丶顺从和无知的微生物时,没有什麽比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书信更好的清肺方法了,无论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书信还是寄给别人的书信。在他们的书信典故和人物描写中,有时会出现悖论,但总是深思熟虑,切中要害,有那麽多的指导,有那麽多的精神上的新鲜感和山野气息!他们总是生活在高处。”
托洛茨基继续说道:
“恩格斯的预言总是乐观的。它们经常跑在事件的实际进程前面。但是,一般来说,作出历史的预言是可能的,而这种预言——用法国人的说法——不会烧掉中间的一些阶段?”
“根结底,恩格斯总是正确的。他在给维希纽茨基夫人的信中所说的关於英国和美国发展的情况,要在战後四五十年後才得到充分证实。但它肯定是得到了证实!在伟大的资产阶级政治家中,有谁对盎格鲁-撒克逊列强的现状有丝毫的了解呢?劳埃德·乔治夫丶鲍德温丶罗斯福等人,更不用说麦克唐纳之流了,即使在今天(事实上,今天比昨天更甚)看来,他们也像远见的老恩格斯身边的盲目小狗。而这些凯恩斯之流都是多麽武断地宣称马克思主义的预言已被驳倒!”(摘自托洛茨基《流亡日记》英文版第27-29页,译者自译)。
唯物主义
年少时的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伟大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的追随者。他的教诲无疑是革命性的。黑格尔的辩证法成了他们观点的基石,但他们清除了唯心主义,把它放在脚下。通过费尔巴哈,他们成为了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哲学解释:物质是主要的,思想是物质世界的反映。
他们是第一个解释社会主义不是梦想家的发明,而是植根於生产力的发展和阶级斗争的人。社会主义终於成为一门科学。恩格斯解释道:“如果不是先有德国哲学,特别是黑格尔哲学,那末德国科学社会主义,即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唯一的科学社会主义,就决不可能创立。”
恩格斯在特别是他晚年的着作,即《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丶《反杜林论》和《自然辩证法》中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作出了贡献。
恩格斯和马克思一样,都明白劳工阶级的重要性。在1845年发表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他解释:无产阶级不仅是受苦的阶级,而且是为自己的解放而斗争的阶级。他与马克思共同撰写的《共产党宣言》,将这些思想完整发展丶呈现了。
辩证法
随着1848年德国革命的失败,马克思和恩格斯移居到英国——马克思在伦敦,恩格斯在曼彻斯特。在曼彻斯特,恩格斯到他父亲的公司,後者由他所形容的“该死的行业”工作,以便为马克思提供物质援助。
两人之间几乎每天都在通信。通过书信,他们丰富地交流了各自的想法丶思想和发现。
1870年,恩格斯终於搬到了伦敦,这样他和马克思就可以直接进行他们共同的思想合作,并积极参加第一国际的工作。这项工作对於把各国先进工人团结在一个组织中,具有巨大的意义。
当时马克思已经完成了《资本论》第一卷的写作,并正在为另外两卷题纲材料。1867年8月第一卷完成时,他给恩格斯写了一封信:
“这样,这一卷就完成了。其所以能够如此,我只有感谢你!没有你为我作的牺牲,我是决不可能完成这三卷书的巨大工作的。”
当马克思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完成《资本论》上时,恩格斯则从事其他论战,这使他能够勾勒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概念。这其中包括《反杜林论》,它深入探讨了哲学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恩格斯还撰写了《家庭丶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其中他把唯物主义观念应用於人类历史的遥远过去。他也撰写了《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恩格斯写道:
“马克思和我,可以说是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中拯救了自觉的辩证法并且把它转为唯物主义的自然观和历史观的唯一的人。”
再者:
“自然界是检验辩证法的试金石,而且我们必须说,现代自然科学为这种检验提供了极其丰富的丶与日俱增的材料,并从而证明了,自然界的一切归根到底是辩证地而不是形而上学地发生。”
恩格斯解释道:
“一个伟大的基本思想,即认为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其中各个似乎稳定的事物以及它们在我们头脑中的思想映像即概念,都处在生成和灭亡的不断变化中... 这个伟大的基本思想,特别是从黑格尔以来,已经如此深入一般人的意识,以致它在这种一般形式中未必会遭到反对了。但是,口头上承认这个思想是一回事,把这个思想具体地实际运用於每一个研究领域,又是一回事...”
“对於辩证法哲学来说,没有什麽是最终的丶绝对的丶神圣的。 它揭示了一切事物和一切事物的过渡性特徵;在它面前,除了发生和消灭丶无止境地由低级上升到高级的不断的过程,什麽都不存在。它本身也不过是这一过程在思维着的头脑中的反映而已。”
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辩证法是“关於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
《资本论》
随着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启发越来越大。马克思去世后,恩格斯继续独自担任欧洲社会主义运动的参谋和领袖,欧洲社会主义运动已成为一支群众性的力量。恩格斯在晚年时利用自己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所做出的建议受到人们的热切追捧。
和马克思一样,恩格斯也精通许多语言,并就一系列问题进行了大量的书信往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涵盖了《马恩全集》内13卷的书,共计3957封信。这些都揭示了他们之间迷人的密切联系和共同的工作。
马克思还没来得及对他的政治经济学巨着进行最後的润笔,就去世了。 恩格斯利用马克思的遗稿,把自己的研究放在一边,承担起完成马克思着作的巨大任务,编辑出版了《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只有他能破译马克思没有人看得懂的字迹。
正如他写给拉甫罗夫的信中所说:“这使我特别担心,因为现在活着的人中只有我才能辨认这种字迹丶这些缩写的字以及整个缩写的句子。”
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他每天从上午10点到下午5点对进行口述工作。 他还必须对作品进行编辑和提供必要的补充。因此,他努力“设法完全根据作者的精神去解决这些困难。”来完成工作。
对於《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列宁赞许地评论道:“的确,这两卷《资本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的着作。”
正如托洛茨基所解释的:
“恩格斯不仅是一个天才,而且是一个认真的灵魂。在文学工作和实际事务中,他不能忍受马虎丶不准确和不精确。他检查了马克思遗着的每一个逗号(从字面意义上讲),并就二次正字错误问题进行了通信。”
领导者
恩格斯把在马克思逝世一年後写成的《家庭丶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看作是对马克思“遗嘱”的“履行”。这部着作可以说是现代社会主义的基础着作之一。
马克思逝世後,恩格斯成为世界社会主义的直接的丶无人能挑战的领袖,直到他十二年後去世为止。
1884年6月,当伯恩施坦和考茨基向他抱怨党内不同的自认“博学的”庸人的压力时,恩格斯回答:“主要的是无论如何不要让他们把你缠住,但同时又要十分沉着。”
在这段时间里,恩格斯一直为科学社会主义辩护,回答了那些扭曲和误解。
他在1890年9月写给约瑟夫-布洛赫的信中提到:“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
“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末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丶抽像的丶荒诞无稽的空话。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阶级斗争的各种政治形式和这个斗争的成果——由胜利了的阶级在获胜以後建立的宪法等等,各种法权形式以及所有这些实际斗争在参加者头脑中的反映,政治的丶法律的和哲学的理论,宗教的观点以及它们向教义体系的进一步发展。这里表现出这一切因素间的交互作用,而在这种交互作用中归根到底是经济运动作为必然的东西通过无穷无尽的偶然事件(即这样一些事物,它们的内部联系是如此疏远或者是如此难於确定,以致我们可以忘掉这种联系,认为这种联系并不存在)向前发展。”
谦虚
恩格斯对那些新出道的“马克思主义者”感到愤慨,他们自以为了解马克思主义,可以肆无忌惮地运用它,却没有掌握它的原理。
恩格斯在对约翰·菲力浦·贝克尔的致信中写道:
“我一生所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还做得不错。我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当现在突然要我在理论问题上代替马克思的地位去拉第一小提琴时,就不免要出漏洞,这一点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强烈地感觉到。”
“而且只有在更猛烈的狂风暴雨时期来到时,我们才会真正感受到失去马克思是失去了什麽。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像马克思那样高瞻远瞩,在应当迅速行动的时刻,他总是作出正确的决定,并立即打中要害。诚然,在风平浪静的时期,有时事件证实正确的是我,而不是马克思,但是在革命的时期,他的判断几乎是没有错误的。”
恩格斯以这种谦虚的态度表现了他对马克思的热爱和崇敬。他在给弗兰茨·梅林的信中提及:
“如果一个人有幸能和马克思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四十年之久,那末他在後者在世时通常是得不到本来似乎应当得到的承认的。後来,伟大的人物逝世了,他的不大出色的战友就很容易被给以过高的评价——而这种情况看来现在就正好落在我的身上。历史最终会把一切都纳入正轨,但到那时我已经幸福地长眠於地下,什麽也不知道了。”(1893年7月14日)
机会主义
恩格斯在帮助指导第二国际势力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出席了国际在苏黎世召开的第三次代表大会。在闭幕式上,他首先用英语丶然後用法语丶而後用德语向代表们致词。
他研究了各支部的报纸和各国的具体情况。他与各国支部通信,并在他在伦敦摄政公园路的家中接待了许多来访者。他能用英语丶法语丶义大利语自由交谈,能读懂西班牙文和几乎所有斯拉夫语和斯堪的纳维亚文。
在他最後的岁月里,他并不畏惧挑战德国和法国等较为强势支部中浮现的机会主义思想。他在对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的新题序中,向机会主义者投下了一枚炸弹。他在其中强调,国家“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於君主国。 ”
以美国为例,他写道:
“两大帮政治投机家,他们轮流执掌政权,以最肮脏的手段用之於最肮脏的目的,而国民却无力对付这两大政客集团,这些人表面上是替国民服务,实际上却是对国民进行统治和掠夺。”
在介绍马克思小册子的最後,恩格斯对德国社会民主党中的机会主义者说了如下的话:
“近来,社会民主党的庸人又是一听到无产阶级专政这个词就吓出一身冷汗。好吧,先生们,你们想知道无产阶级专政是什麽样子吗?请看巴黎公社。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随後,他又对党内的改良主义和“议会主义白痴病”进行了抨击。社会民主党领导层的官僚们省略了这封信中的几段话,以淡化对他的批评,使他变成和平主义的捍卫者。
恩格斯所反对的不是一般的革命行动,而是一小撮人的不合时宜的一哄而上的行动,以及不符合新技术条件的街头战斗形式。当他发现德国社民党人以他的名义所干的勾当时,他非常愤怒。这些机会主义倾向後来产生了伯恩施坦主义和修正主义,最终导致了社会民主当在1914年8月对劳工阶级做出的背叛。
共产主义
尽管年事已高,但恩格斯的心态很年轻,当然也很有幽默感,他说自己“还灵活着呢”。他在另一封信中写道:
“我的状况如下:七十四岁,我才开始感觉到它,而工作之多需要两个四十岁的人来做。真的,如果我能够把自己分成一个四十岁的弗·恩格斯和一个三十四岁的弗·恩格斯,两人合在一起恰好七十四岁,那末一切都会很快就绪。但是在现有的条件下我所能做的,就是继续我现在的工作,并尽可能做得多些好些。”(恩格斯致萝拉·拉法格的信,1894年12月17日)
他在给拉甫罗夫的最後一封信中说:
“至於我本身,没有什麽不好,但我开始觉察到,七十四岁毕竟不是四十七岁。然而事变应当帮助我们保持生命力;整个欧洲都沸腾了,危机到处趋於成熟,特别是俄国。那里不会再这样持续很久了。那就更好。”(1894年12月18日)
在寄给倍倍尔的信中,他总结到:“在通过关於这个问题的决议时,请喝一瓶好酒来纪念我。”这就是典型的恩格斯,总是充实着活着。
恩格斯於1895年8月5日逝世。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革命共产主义者。他的骨灰被撒了伊斯特本海滩头附近的海里。毫无疑问,他的革命精神在捍卫他的遗产的马克思主义趋势和争取世界社会主义的斗争中,会得到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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