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主义者支持暴力吗?

统治阶级常常将共产主义者描绘成暴力分子,认为他们会不择手段,直到让社会陷入血海。因此,在一场关于成立革命共产党的采访中,丹麦最大的媒体——B.T.报试图引导丹麦分部的同志承认他们支持暴力。这种诡计并不让我们感到意外。(本文原文发表于2024年5月22日,译者:托马)

本文发布于革命共产国际(RCI)官方中文电报频道:https://t.me/imt1917zh

在这里,让我们坚定而正直地回答这个问题:共产主义者支持“暴力革命”吗?不,我们为尽可能以最和平的方式向社会主义过渡而奋斗。

在当下这个资本主义世界里,面对每天发生的无数恐怖和罪行,系统的捍卫者们保持沉默,却对未来纯粹假想的共产主义革命“暴力”发出惊恐尖叫,这种行为令我们嗤之以鼻。

在全球范围内,资本主义正在制造屠杀。本就贫困的国家,由于帝国主义的干涉,从加沙到乌克兰到苏丹、刚果民主共和国、埃塞俄比亚、海地等地,已有1.14亿人因战争和暴力而流离失所。自去年十月以来,整个西方媒体和政治机构将以色列对加沙人民的集体屠杀美化为“正当自卫”——这种“自卫”已经导致35,000人确认死亡,其中70%是妇女和儿童。

然而,当我们作为共产主义者说,尽管我们渴望社会的和平转变,工人阶级依然有权捍卫自己及其劳动成果时,这些媒体却表现出恐惧之情。

资本家的虚伪是有其逻辑的。统治阶级总是能为压迫者和剥削者的暴力辩护,因为他们的财富和特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但是,对于任何威胁到他们统治的人,无论是和平地还是暴力地,他们都一视同仁的彻底抹杀。

随着社会内部的愤怒不断积聚,即使在所谓的民主国家,统治阶级也在展示他们为捍卫自身利益所准备的暴力手段。想想2018年的“黄背心”运动,当时法国民众因燃油价格上涨而起来反对“民主”的马克龙政府,这一事件引爆了民众对整个系统的广泛不满。

“街头暴力将不被容忍”,马克龙总统郑重地向全国宣布,然后派遣了武装宪兵,部署了用于“控制人群”的爆炸性弹药,导致17人失去双眼,三人不得不截肢。一名未参与抗议的女性在阳台上被催泪瓦斯弹击中面部后身亡。

最近,暴力被用来驱散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到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和平营地。这些绝非特例——根据国际特赦组织的计算,2022年,54%的国家政府向和平抗议展开暴力镇压,哪怕这种镇压被其法律所禁止。

然而,当群众运动威胁到他们的核心利益时,资产阶级将不择手段地施加暴力。1973年,在美国支持下的政变推翻了阿连德民主选举的社会主义政府之后,皮诺切特政权屠杀了1万名工人、社会主义者、共产主义者和其他活动人士。法律对智利人民来说毫无保护作用。

当他们的权威真正受到威胁时,正如在革命中一样,我们可以看到统治阶级能施加何种暴力。即使是最和平的革命运动,只要威胁到他们的统治,他们的复仇欲望就会成倍地上升。群众如果没有准备好反击,必要时甚至需要手持武器,他们将毫无防御之力。在智利,阿连德不愿意武装群众,让皮诺切特不费一枪一弹就夺取了政权,导致了一场大屠杀。

我们也可以以苏丹为例。在2019年至2023年间,苏丹经历了一场完全和平的革命,推翻了令人憎恨的巴希尔军事独裁政权。在喀土穆及全国范围内,发生了大规模的占领行动、总罢工以及大规模抵抗委员会的成立。革命的领导层——主要是苏丹职业人士协会——不仅致力于和平手段,还将革命群众的所有希望寄托在旧统治者的善意上,与他们进行善意的谈判,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武装群众进行自卫。

但当革命势头消退时,旧统治者抛弃了谈判,发动了进攻。组织成快速支援部队(RSF)的军事民兵团伙袭击了喀土穆,无所顾忌地进行谋杀、狙击和强奸。这场反革命仅仅是新的内战的血腥前奏,这场内战已经使800万人流离失所,其中包括喀土穆一半的人口。布尔汉和赫梅蒂这两名由不同地区和帝国主义势力支持的匪徒,如狼似虎的一般争夺战利品。

群众应该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牵引吗?共产主义者的回答是,不!我们绝对支持群众自卫的权利!我们不是和平主义者,也不对统治阶级的良心发现抱有任何幻想。

苏丹的悲惨教训很明确:唯一能够阻止这种野蛮屠杀的方法,就是革命领导层采取果断措施,预先武装群众,进行一场社会主义革命,用武力解除旧政权那些嗜血匪徒的武装。

和平革命是可能的,但只有当组织起来的工人和无产阶级的压倒性力量使旧统治阶级相信抵抗是徒劳的情况下才可能。

统治阶级会告诉我们,革命是暴力的,因此任何提倡革命的人都是在提倡暴力。但历史讲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现代时代的革命往往相对和平地开始。正是为了结束现状的压迫和暴力,被压迫者才诉诸革命。

正是在反革命进攻的时候,我们才看到可怕的暴力。例如,1917年十月革命在彼得格勒是如此和平,以至于十年后在拍摄冬宫袭击事件的影片时死去的人比实际事件中死去的人还要多。正是21支外国军队的帝国主义干预,才将这个国家推入了可怕的内战。

再看看1918年的德国革命,这是一场相对和平的事件,结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大屠杀。但在工人们未能夺取政权后,统治阶级派遣了自由军团在德国各地猎杀共产主义者和激进工人。最终,当1929年新的危机袭来时,统治阶级宁愿将权力让给希特勒,也不愿面对新的革命爆发,为大屠杀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数百万人的死亡铺平了道路。

统治阶级宁愿把旧世界烧成灰烬,也不愿看到一个摆脱奴役和堕落的新世界出现。

资本主义的危机将迫使群众走上革命的道路。只有在坚定的革命领导下,采取果断的行动,并拥有压倒性的力量,才能保证最和平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今天的工人阶级具有压倒性的力量,在许多地方,统治阶级会看到抵抗的无用性,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会被剥夺抵抗的手段。

相反,如果工人领导人优柔寡断,或者抱有和平主义的幻想,旧统治阶级就会看到机会,制造血腥和混乱,重新爬上权力的顶端。最讽刺的是,导致最血腥灾难的不是革命的现实主义,而是和平主义的幻想。

历史的记录显示了统治阶级的复仇会是什么样子的。从公元前71年斯巴达克起义反抗罗马后,沿阿庇亚道钉死6000名奴隶,到1871年5月巴黎公社被镇压后“流血周”中3万名巴黎工人被屠杀——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统治阶级的反革命取得胜利,他们都会试图用鲜血淹没革命。

原因很简单:他们必须给被剥削的群众一个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正如理查二世据说在1381年对战败的起义农民所说的:“你们过去是乡巴佬,现在还是乡巴佬。你们将继续处于奴役之中,不再像以前那样,而是更加严酷。”

通过声称共产主义者是暴力的,统治阶级试图扭转局面,把我们变成被告。相反,我们站在这里,作为资本主义的控诉者。

他们站在被告席上,面临着最野蛮罪行的指控。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提供任何辩护或减轻罪责,他们惊恐地指着法官和陪审团说:“你们怎么能指控我?我才应该是控诉者。你们这些怪物会判我暴力罪行,而在执行判决时对我施加更严重的暴力!”

这不过是企图蒙蔽工人的眼睛。我们的复仇不会以无意义的流血形式出现。我们的复仇将是对资本主义阶级的剥夺,并创造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新未来社会,取代他们现在威胁要制造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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